傻气渴望与诗性芳香充盈人间

〔太宰生贺25h/21h割腕〕[轻微织太/太芥]希拉库斯(又名:绯格)

@纤封子 下一位接好接力棒哦!( ̄▽ ̄)/ 抱歉发了九个小时之前仅自己可见的稿子。好蠢_(¦3」∠)_


希拉库斯〔绯格〕by 乱舣


「啊,到了这个日子——」


这是太宰治今天早晨的第一个想法。彼时他仍团在被子里,侧卧于宿醉的昏沉中,头脑内几个开始运作的齿轮吱吱呀呀将这句活挤出来,但因牙齿还闭合着,故而只成了个逼仄的气团。他的眉头渐渐蹙起,齿轮一个接一个地缓慢转动起来,接着——

“啊——”一声怨恼而倦懒的叫喊音落,被子已然横尸地板。他“砰”一下躺平,一只手臂放在半睁的眼旁。


“所以说,早上的太阳真是毫不讲理地令人恶心。”


谁知道生日这天该做些什么?


太宰治披上风衣出门觅食。此时正是朝霞将逝,天际那最后的赤红正与夕日的血色相同。明明一日方始,却如马上便要终了一般。刺眼的金光才是主宰。


不要问为什么太宰先生对于日期有如此清晰的概念。大概是某些事情容不得心不在焉、蒙混过关。比如正在路旁买花的那位小姐,不知她丁香般的容颜何时会凋谢,但倘若今天便是两人殉情之时,倘若今天便能得偿而逝,怎可不知身在何时何地呢?


商店街新开了一家“夫妇善哉”,店主是个皮肤黝黑、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,除点单外从没跟人说过一句话。这儿的红豆汤味道不错,太宰吃着面前这碗,总是会回忆到心斋桥的那家令人难忘的风味。他百无聊赖地四处观望,店里正儿八经能称为夫妇的只有一对面对面坐在卡座的老夫妻,吃饭时总发出很响的声音。还有两三对儿染着奇怪的头发、干瘦的年轻男女,和两个挺不直腰板的邋遢男人。倒是有一位穿着连衣裙的少女独自坐在窗边,因为曝晒而在此时绝无其他人就座的位置,似乎完全不在意灼刺的阳光。


过生日到底有什么意味呢?


这个问题大致与“今天为何是今天”、“活至今日意义那般”等等问题一类,都是既没有意义又没有答案的问题。太宰治一直抱有疑问的一点便是,不可能人人都是有罪的吧?若是这样,那么需要考虑的就只有“赎罪”罢了,岂不是太过便宜了他们吗?


他们都不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。


清晨的阳光倾斜射入室内,武装侦探社散发着如白煮蛋般的味道,说白了就是没有味道。没什么特别的。


国木田独步一如既往地一手扶着眼镜,一手捧起理想笔记本:“这周一直在处理的案子终于了结,大家都辛苦了。今天没有额外的任务,除了负责押送的中岛和泉之外,各位还有什么问题吗?”


他环视一周,除了被点到名字的中岛敦和泉镜花和殷勤摇头的谷崎兄妹之外……并没有人回应他。他的眼镜反射出危险的光芒。虽然他已经习惯了,但,果然还是有一丝不同。他核查了一下趴睡在桌上的脑袋,太宰和江户川什么的也就算了,老实听话的贤治君怎么也睡得那么死。他决定下手了。这绝不是挑软柿子捏哦。


“宫泽……宫泽?”


在他即将爆发的前一秒,宫泽贤治坐了起来。“宫泽,怎么了?今天早上吃的太饱吗?”


少年似乎还没完全清醒,只坐在那里盯着一个方向。但眼中发出熠熠的光芒。实际上也都没有睡着的其他人也都好奇地将注意力投过来,听他的回答。


他的声音也似还在梦中一般有些缥缈,在光线下仿佛有着冰蓝的色彩,语调依旧轻快悦耳:“我做了一个非常有趣的梦,很久都没有做过这样奇妙而真实的梦了。我梦见,我成了一只鸟,一只其貌不扬的夜鹰。其他的鸟儿都嫌弃我、排挤我,无论我怎么请求都不肯与我做朋友。老鹰甚至因为我亵渎了他的名字而逼迫我改名。”


“这哪里有趣了?”谷崎直美趴在哥哥身上说。


“不不,听我说完呀。我为了躲避老鹰便张开翅膀向天上飞去。我向太阳飞去、向猎户座、大熊星座、天鹰座飞去,但它们都不接纳我,都说我是绝对无法飞达的。我差一点就精疲力尽地坠落到地面了。可是最后,我拼尽剩下的全部力气向上飞翔、冲出大气层,直到失去知觉。再次睁开眼睛,我已经成为一颗永远燃烧着蓝白色火焰的星星了。”他说着说着想到了在平静的宇宙中成为星星的感觉,笑了起来。如果能成为发着光的星星的话,一切的一切都不足虑了罢。随后他又想到了什么,露出些悲伤的神情:“夜鹰将被老鹰捕杀,飞虫和鱼儿也被鸟儿因果腹之故吞食下肚,生命总是艰难而残酷啊。为何生存下去就必须要带来伤害呢?我想,我们务必应当善待弱小于我们的生命啊,因为我们其实也是这样弱小。”


他伸了个懒腰,又打了个哈欠说道:“不过做完这个梦我感觉好累哟,浑身都没有力气了一样。难道这就是做美梦的代价吗?”众人这时也注意到,他的脸色非常苍白。


与谢野晶子为他检查了一下,然后阴沉着脸色抬起头说:“他丢失了大约四分之一的血液。”


江户川乱步这时说:“我记得附近有一个县最近发生了几起有人在睡梦中莫名去世的案件,受害人都有异常的血液减少状况。现在来看,很大可能是异能者作案。”


“异能?偷人血液的异能吗?”中岛敦说。

侦探点点头。

“这又是港口黑手党干的好事?”国木田独步说。

“不,这样看来,应当是独立行动的异能者。”太宰治说,“很有趣的样子。异能的杀伤力似乎并不大,一次只能作用于一个对象,且只是让血液莫名消失而已。”


众人思索之时,江户川乱步突然对宫泽贤治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:“成田家的鲷鱼烧好吃吗?”


戴着草帽的少年脸上瞬时又出现了几分血色:“当然!真的好吃极了。你也吃过吗?”


电话铃声骤然响起——

“大家!接到报案了。”谷崎润一郎说。


太宰治睁开双眼,又立刻闭上,躲避过于刺目的阳光。他正躺着,身下是沙土的感觉,透着愤懑的热气。他坐起身来,不想动弹。这是一条荒芜的烈日下的道路。四周是起伏的荒丘,和荒丘之上似乎石做的无叶的树木,层叠交错遮挡住视野,使人无法远望。他看着这条起伏不平的路,路面满布渴死的石子与碎作尘埃的土壤。

 

阳光太烈反而扼杀了生灵。温度太高是会激起人心里最最腐臭之邪恶的。那些总被描绘于寒夜的罪行,难道不是在此时更易发生吗?或是世人,又在以苦心培植之正气欲盖弥彰。


他不禁怀念起冷雨。又想到那个总与冷雨及暗夜同生的人。这些繁杂而低俗之景物定然撩不起他一丝心弦。


啊,随便杀个什么人吧,用他冰冷的血液来降温。


但他的身体似乎慢慢冷了下来,好像周身都沾满了凉透的血液一般。这下阳光更似一场虚无而荒谬的笑话。


那是谁的血?是谁死在他的怀中?


空无一人。


死寂是土黄色的。还有眼睛被强光照射太久映出的红影。


这是梦吗?自己竟然也中招了?


他站起身回忆了一下,自己出于对案件的好奇跟着大家一起去了现场。这次的受害人是一位漫画家,去世的前一秒还在不懈地赶稿。


“他的才能没有得到赏识啊。他是这么努力地一直不停在画呀。”漫画家的姐姐含着泪说。“现在他倒是可以休息一下了。”她看着弟弟最后定格的,带着一丝笑容的脸。


又是个美梦吗?

剥夺人的生命,却又送他们一个美梦吗?真是可笑。


太宰治随便翻看了一些漫画稿,打算出门透一下气。就看见街对面走过的一个少女,穿着有些眼熟的连衣裙。


“啊,那个女孩子我之前也见过,就在买鲷鱼烧的时候。”也在门口的宫泽贤治说。


那个女孩转过头来。正是夫妇善哉店里的少女。太宰治的神经绷紧起来。


不对劲……


这可是我的生日诶,就算它没有得到包括当事人在内的任何人重视,也不能这样让我倒霉吧!


他感叹着自己竟是如此轻而易举中了计谋。突然他的肩膀被拍了一下,一个兀的出现的朦胧而看不清脸庞的人说:“梅勒斯,怎么不跑呀?你不是有很要紧的事要到希拉库斯城去的吗?”


然后他突然感到内心的焦灼,仿佛身体内燃着一团熊熊的烈火。有一个声音告诉他情况十万火急,他必须马上奔跑起来。


有一个人在等着他拯救。


于是他跑了起来,顺着道路向前狂奔。上坡、下坡,左转、右转,汗流浃背,口渴难耐。突然出现的桧树下,撞入眼中的是个实在太过熟悉的身影,穿着本该在自己身上的风衣。他的心一颤,“织田作!!?”


那个人转过身来,几缕树荫遮在脸上:“我是塞利奴提乌斯啊!我的朋友,你终于来了。”微笑轻松而平淡。


太过轻松与平淡。


太宰治也笑了,是只有他能够做出的那样的微笑:“很高兴你在这里过得不错。但这儿并不是我的世界。”他甚至没有向前再迈一步,而是就此移开视线,抬起头说:“现在可以出来了吗,可爱的小姐?”


空中飘下来的正是那位少女,连衣裙缓缓纷飞。她渐渐落下,阳光也渐渐失去颜色,他们所在之处变成了一片显然是异空间的地方。


朦胧的雾一般的白,带着丝丝冷意。阳光和一切可以与阳光联系起来的事物再不见踪影。


你是将阳光作为厌恶之物,还是作为敌人?


“你果然是个很有趣的人啊,太宰治先生。”少女带着几乎可以称得上温柔的笑意,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。


“你的异能是怎么回事?”太宰治不想废话,直接问到。他能感受到,少女没有恶意,也对他构不成威胁。


“是啊,为什么一个显然是精神异能的异能会对你产生作用呢。”少女说。


“我也始终不太明白自己是怎么一回事。我一直对自己和这个世界充满着怀疑。尝试了很多次之后,我终于发觉自己什么问题都弄不明白,也什么事都做不到。所以有一天我打算结束我的生命。但我失败了。然后拥有了这个异能。”她伸出手臂,两只小臂伤痕累累,有着数不清的刀痕,“你看,我相信你能理解我的。


“我还曾经想当个作家来着。因为我总是习惯用虚构来解决问题。每天晚上都要在虚构的故事中入睡,这样才能迎接第二天的黎明。我虚构和解与善意,但却发觉自己沉溺于虚假的痛苦与悲哀。


“我尝试着写点东西,费尽周折拼凑文字,凑出一篇篇七零八落的文章,把它们称为小说。真的被别人看到了,还要心惊而矫揉地说,那不是我,那只是一篇小说。却没人知道,那是我啊,那就是把心肝剖出来的我。但其实是我自己不想让他们知道的。我还把如此的做作与谎言称为隐忍的坚强。外表没什么变化,内心却一天一天地烂透了。


“没人比我更厌恶这样的自己。我又开始惶恐,我知道自己的生命早已被消耗殆尽,但我的一生,难道就要成为一个恶心的肿瘤吗?我开始祈祷,让我做些什么吧!做些什么!给别人一些什么!别让我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亡。然后有一个声音和我说,做你最擅长的事吧,做个白日梦。然后我便有了这样的能力。


“是什么使这个人成为这个人的呢?是他本身并无意识或者从一开始便有意为之的塑造吗,还是他人的永远浅薄、带着刻骨偏见的目光,亦或是全然不可反抗的力量?这个世界是由什么组成的?什么能组成这个满目疮痍,万物皆不堪入眼的世界呢?又是什么神创造出了,这个充满苦难之美与痛苦之臭的世界?


“或许是为了给我找寻答案的能力,那个意志才让我来为别人造梦。”


太宰治一直安静地听着。


“啊,我不啰嗦了,现在跟你说明白。我的异能并不是吸取血液或者生命力之类,梦不是实施掠夺行为的伪装,梦才是我的异能。我能为人们造梦。不过当然是需要媒介的,那就是——”


太宰说:“红豆吗?”红豆汤和鲷鱼烧中的,原产自邻县的红豆。


“没错!你真聪明。吃下被我的血液浇灌过的红豆之后,便可以被我的异能控制了。不过我会选择所有可以控制的人中更为有趣的一些,为他们造梦,让他们梦到自己想要的事物。但我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是神,这个梦自然不可如同神赐一般凭空赠与。因此便设立了需要他们付出的报偿作为筹码,也就是他们的血液。


“但现在,这段旅程似乎要结束了。我终于找到了最有趣的你。‘人间失格’吗?是啊,我可以让你入梦,甚至调动一些你的情绪,小小戏弄你一番。但我却夺不走你的血液。我的异能对你无效,它并未作用到你的身上。这场梦将由我自己的血液换取。我也才明白,这梦,这些梦,其实都是我的梦。到头来,我还是在自欺欺人罢了。像个跳梁小丑吗?”她笑了起来。


“所以,我到底还是没能为别人做出些什么。你若说,我只对他们做出了伤害,也是了。


“我的生命,就是这样的吧。”


她似乎很开心,是小孩子承认做了成功的恶作剧的语气:“原本像你的那位朋友一样身体强健的人并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,或者意志足够坚定的人也可以很快恢复。但奈何有些人承受不住这样的美梦啊。或许我也是其中一员。


“我真的并不想伤害别人。”

“你还对谁施加了异能?”

“哦,说起来你一定会惊讶的。是港口黑手党的芥川君哦,他的梦也非常美丽。而且,与你有关。”


太宰治扶额,他意识到了芥川对红豆汤深沉的喜爱。


少女又说:“设定以食物为标准的这样幼稚的选择,或许是因为我认为,喜欢吃甜食的人还没有无药可救吧。”


“你并没有救别人资格。”


“或许吧……我会接受制裁的!不过,这个梦,难道你不想做完吗?你不想再和你的朋友在一起吗?我只想看看,我是否成功。”


太宰治低下头,一声轻微的叹息:“我想啊……我想相信像他那样的人,世上还有,我更想相信如你我一般的人,世上再无。虚幻的梦,难道不是比现实更可笑的东西吗?如同祈祷者和信徒营造出的乌托邦。真正强大而勇敢的人,并不需要天堂。”


“那你为何活着呢?为何这样活着呢?是他的死让你选择了善吗?善与恶到底有什么区别?”


太宰治知道,这不仅是少女的疑问、自己的疑问,还有一些嗫嚅着的、蜷缩着的人也有这样的疑问。他说:“其实并不是善与恶的问题,也不是善与恶哪里都一样的问题。我现在站在这里,恐怕是我做过的最郑重的事了。我这样做,是因为与他之间的约定,我绝不可违背这个承诺。这么简单而微小的事,却比什么都重要。”


“承诺?那你对芥川龙之介的承诺呢?那便不重要吗?”


太宰治笑了一下:“一个没有眼泪的人,一个自己都需要为生存的意义寻找借口的人,怎么能给别人生存的意义呢?而且,你也知道吧?芥川君可是要比我强大太多。他们都是那些,可以为了一件事物慷慨赴死的人,这样的人是最可怕的。我只是个懦弱的伪君子啊。之所以苟活,是对死看得太重也太轻,亦是因为我知道比我更懦弱的人定然存在,我再怎么不堪,都还得挤出些力量来。


“你也应该明白,我们唯一一定可以胜过他们的地方在于,我们就算是跪着也没有闭上眼睛;就算是绝望到要死了,也不会欺骗自己假意武装。只要做到这一点,也没什么真的值得失落的遗憾了。”


少女落下泪来。


她的眼睛看向他,她想说对不起,自己做了如此的错事。


他平静地看着她,看着那个别处的自己,说,不必抱歉,你不需要世人的原谅。


而自己,又从来都原谅不了自己。


他接着说:“我这就走了吧。再见。还有,虽然都说去考虑死是因为将生看得太重。但有一句话,我认为杀死我朋友的那位敌人说的很有道理——死也能让人更多看见生。”


醒来,他仍站在街道上,死去的漫画家门前。只是对面的少女不见了踪影。

山手线的乌鸦三声倦啼。


少女在港口边的尸体惹得黑手党也被微微惊动。看见她手臂上的伤痕后,中原中也意外地没有和太宰治大打出手便离开了。只是临走前对他说:“不会又是你的信徒吧?拐带无知少女的渣渣。”


他没有否认,无所谓地反问了一句:“芥川君最近怎么样?”


“哟,太阳打西边出来了?你还会问他啦?不过……当然很好啊。毕竟是个比我们都要坚强的家伙。”


太宰治看着中原中也带着高帽的背影,在心里默默说,是啊,他再清楚不过了。


斜阳也要死了。棕木被映衬成暗红色。不冷也不热的温度最易腐烂。一间封闭小屋。


选择自我毁灭的火光死地是仅剩的净土。


两点∶不造梦自欺;

           不恶意欺人,就算如此会揭开希望的假面。


他们都消失了,如罗生门上沉默的蟋蟀。


还没让呼吸停止,是因为还未到达希拉库斯城。


能够到达吗?


我相信他在自杀成功前一定到达了。


……

所以,这次他也想试试这种方法。


割腕。


倘这流出的绯红的血液,便能换来几毫升生存的资格。


他一圈一圈地解下绷带,露出因常年的包裹而有些发白的手臂。是否会疼呢?按理说应当可以接受,不过是割上一刀罢了,微不足道的一刀。他拿起一把锋利的匕首,斟酌了一番,选中手腕以下两厘米的位置,从左到右地割开,迅速而利落。这一条线极为笔直,两三缕血从伤口处流出,顺着手臂向下延伸,然后拐出美妙的弧线离开身体,一滴滴落在地板上。为了让血畅通无阻地流出,他割得深而倾斜,其实很疼。看着血液离开自己的身体,仿佛可以描绘出什么来。它们是罪恶的颜料吗?它们在流出之前,又在他的身体里做着什么呢?


他的血,无数的血流淌曼延的立柱,是空骨,是“左侧通行”的道德。是人。


其实,这不过是另一个好奇心。他想看看自己的血能不能流干。


流干之后他还会活着吧。


会胆怯、愤怒、仇恨、悲伤的人,他们的血是活着的。

没有温热的血而活着的人,又是什么怪物呢?


或许只有弱者才能成为神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终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
参考为:

1.宫泽贤治《夜鹰之星》,宫泽贤治的梦便是这个故事。

2.织田作之助《夫妇善哉》。

3.太宰治《奔跑吧!梅勒斯》,太宰治的梦和希拉库斯城出自于此。

4.一点点芥川龙之介的《罗生门》,桧树与蟋蟀。还有芥川的梦大家可以自行想象。

5.安德烈纪德的话,出自《窄门》。


——————stray dogs———————


作者的啰嗦:这一篇其实是一些想对太宰先生说的话。从前一直觉得他很丧,很绝望。但看过了他的《奔跑吧!梅勒斯》之后,才猛然感到他的备受磨折的心灵中,还有希望,炽热的胜过阳光的希望之力量。

那篇小说,写于太宰先生第四次自杀后。

开篇和结尾本来想模仿一下芥川的风格的,但是很显然失败了

稍微解释一下,“绯格”这个名字的构思大概就是:

割腕→血→霍桑的《绯文字》;

人间失格→“格”→绯格。

个人认为罗生门上的蟋蟀和避雨的家将一般是曾尝试过与世界抗争,又被裹挟着沉寂的人。

“左侧通行”的道德也是芥川先生《侏儒警语》里的话。

加入了一些三次元的太宰先生对芥川的想法,一直认为,就算在BSD里,太宰也是会非常敬佩芥川那种的人。


总之就是这样的话:

太宰先生可以生而为人真的是太太感谢了。

您是“不是世人”的人,是那些痛苦之人的神。

谢谢你的存在。

也谢谢文豪野犬。 (∩_∩)]


评论
热度(78)
© 乱舣 | Powered by LOFTER